屿汐

流浪同人女,爱好是死线前摸鱼。
不喜欢评论表情。

【鬼使黑白】溶血(上)

cp鬼使黑白(检非违使×狱离霜白)

轻微悬疑,放飞自我

偏阿白中心,江某人是资深白吹,可能一不小心用力过猛忘记老黑

二设私设多,ooc抱歉



——

寒风萧瑟的傍晚,夕阳拉的很长。

平坦的地上满是暴力破坏的痕迹,屋舍折断的木制横梁斜插在地里,带有毛刺的断端指向鬼使白,木刺沁着血迹,笼罩着一层若隐若现的黑气。

鬼使白伸出手要触碰那根横梁,那一层薄薄的黑气似乎是感觉到他接近,如受惊的猫一般炸了起来,体积扩大了二三倍,扒在木头上,乍挺像一只护食的刺猬。白皙的指尖尚未触及,就被身侧的人握住了手腕,带着面具的人不言语,鎏金的眼瞳只是看着他。

“不要碰。”那双眼睛里这样写着。

断口处十分锋利,想来也是怕他刺伤手指,引得那漂浮的黑气由伤口入侵。

鬼使白默默缩回手。

鬼使本身由厉鬼化成,出身不详,自带几分煞气,按理来说,这种程度的邪祟,碰到他俩该退避三舍才是。摆出这样一副攻击架势,也不知它的主人到底是在虚张声势,还是吸食了不少鲜活血肉,变得不可一世起来,公然挑衅冥府。

这是这个月第二次了。不知道哪里来的邪物,趁着星月俱寂的时候闯进村庄,将睡梦中的活人撕碎,拆吃入腹。末了还燃起妖火,把茅草的房子点燃,砖瓦的屋子便以暴力撞塌。村里的人烧死的烧死,余下的不少被砖瓦砸碎肢体失血窒息而亡。皮肉烧焦的臭味飘到谷口,被风扬起的齑粉逸散在空中,半晌都不落下,一路走过来,满目都是黑红的血肉残肢。

若单是这样,倒不必引得判官暴怒,遣他们俩来调查。奇就奇在,死在这里的人可谓是身死魂灭干干净净,身体成了一滩烂肉,灵魂散得无影无踪。二位鬼使在把出现异状的村庄翻了个底朝天,也没找出来半个失踪的灵魂。判官的生死簿上一下多了两整页空缺,脸上比平时还阴云密布,看上去很想把捣乱的妖物亲手抓来,给它脑门上写两个死字。

阎魔殿气压稍低,温度偏凉,两个小孩吓得不敢言语,鬼使黑戴着面罩放空自我,眼见着狂风暴雨骤然来袭,鬼使白硬着头皮上请大殿上端坐的冥界之主,留下一句“请您哄哄”便拽着鬼使黑逃离了阎魔殿,端庄优雅,屁滚尿流。

眼下还是该例行公事地四下搜寻一下,虽然线索几乎已经摆在了他们面前。鬼使白略微思考,示意抱臂站在一旁的鬼使黑到深处检查一下,自己原路绕回入口处,站到那一棵足有两人合抱的榕树前。

它据守在村口,枝桠撑开巨伞,夕阳给深绿的叶子绣上金边又在背后拉出狭长的阴影,像迟暮的老人立于暮色,古朴而沉静地逆光伫立。由此便能推测出那妖物多半资历尚浅半路出家,只觉得老树干巴柴的不如人肉鲜美多汁,才放着这么个灵力丰沛的大血包不吸。

地上很干净,所有泥土都有被翻动过的痕迹,有什么东西站在远处,施法松动了地面上的一层土,把因渗进血液而板结的土块震散,脚印的痕迹也因此破坏殆尽,看上去就像是未夯实的坟茔上覆盖的最后一层浮土。

鬼使白仔细检查了树身,法术波及到的地方有轻微的凹痕,树根向上浮了一指左右,但是没发现任何妖力残留。

这善后工作是不是有点藏头露尾,明明连行走的痕迹都清理得这么干净,却唯独残留了一处。鬼使白心有疑虑,再次检查树身,发现粗糙树皮的夹缝中有细小的纤维残留,看上去像纸。

他回到那一处黑雾残留的地方,那黑雾感受到他接近,依旧张牙舞爪,把自己竖成刺猬样。鬼使白也不睬,只远远地望着鬼使黑的身影在断壁残垣间隐隐现现。

他最近越发沉默寡言,平日出任务时听他在身边没完没了地吵闹,往来三界的路上倒也不觉无聊。现在他不说一句话,鬼使白偶尔挑起话头,他也只简单应几声,多数时候还是沉默,两个人各怀心思,气氛非常凝固。

鬼使黑讲起以前的事总是兴致勃勃,少年的脚步好似遍布千山万水,在哪都能留下影子,他的记忆就寄寓在一树海棠、一汪溪流、一座荒山上。然后他总是牵过他的手,把他的五指握在掌心,轻柔地笑。

回忆起来的时候总是有种怀念的感觉,不知道是怀念那些故事,还是怀念那些如水一般温柔的笑。

鬼使黑一户一户排摸过后走过来,对他摇了摇头。

又是一个灵魂也没剩下,判官又要无能狂怒两个时辰。鬼使白了然地点点头,冥府是肯定不能回的,判官一窝火不敢对着阎魔不能对着小孩,他俩无论如何也不能往判官笔下撞。

鬼使白思来想去,视线落在了那团黑气上。

那团黑雾明明也不是什么活物,喜怒哀乐却外露的明显,大约是察觉到两位鬼使身上传来的压迫气息,变得有些偃旗息鼓,闷闷收敛了方才嚣张的气焰,贴紧了断裂的柱子,墨水一样的,将木头染黑。

下一秒利刃凌空而至将木头劈成两半,断开的木头飞向半空,那一小团黑气与木头分离开,一瞬间暴涨成车轮一般大小,平地里起了风,浮起的沙土刮蹭着裸露在外的皮肤。鬼使白掷出招魂幡,双手掐了一个复杂的法术,怨灵的嚎啕四起,斜射的夕阳被昏黑吞噬,平坦的黄土地变成了涌动的泥潭,无数鬼手从下方未知的地域伸出来,层层叠叠缠住那一团黑气,要把它拖下深渊一起接受烈火的灼烧。

风声里似乎有小孩细弱的哭声,鬼使白侧耳细听,却听不出具体的方位,它好像就绕在耳边盘旋,无处不在。

鬼使白眉头皱紧,法术催动招魂幡猎猎作响,缠绕的鬼手炸起一团黑色的火光,哭声转眼变成了更为凄厉的哀嚎,尖锐的声音刺痛了他的耳膜。他握紧拳头,缠绕在黑气外的鬼手骤然锁紧,哭声戛然而止,好像有人一把捂住了哭泣小孩的嘴巴,妖力的波动产生气旋,轻轻绕动抱臂站在一旁的鬼使黑垂下的额发。

他神色冷峻,没有看半空中垂死挣扎的那团东西,反而直直盯着鬼使白,目光灼灼,滚烫得吓人。

顷刻间周围异响尽数消失,清朗的月已经悄然攀上层叠的后山,无人生还的村落再次落入寂静。已经缩回了原来二分之一大小的黑雾雪片一样飘落下来,落在鬼使白掌心,像是什么奄奄一息小动物。

鬼使黑走上前去,在鬼使白身侧站定。那一小团黑气动了动,身上拉出了一条极细的丝线,射向入口处,七拐八扭,与那个不知名的邪恶妖物相连。

此时夕阳已经隐没在地平线下,残余的晖光气数将尽,将天幕拱手让给黑夜。

“找到了。”鬼使白说。

他俩一同望向逐渐变得幽深的来路。



——tbc——


小声bb:我电脑系统炸掉了还没重装,文档丢了好多,爆哭。

这篇文其实是我的新尝试,可能里面还有视角转换什么的,也可能控制不住会崩。反正是个新坑啦2333

以及布里欧的黑道医师什么时候更(。)

 

评论(1)
热度(35)
  1.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

© 屿汐 / Powered by LOFTER